“格律”本质上是一种“形式框架”,起源于古典诗歌创作并被广泛运用。在中国传统书法艺术中,格律象征着一种固定的规则、范式或模板,书法的格律对书法运动的结构、架子和轨迹起着有效的规范和制约作用。中国的书法格律是一种完整、美观、实用的“书写语言”和“规则工具”,蕴含着中国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1]
一、五体书书法格律的多重面向
所以书法格律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规矩”和“格式”,更在于它的“有限自由”,这也是检验书写质量的一块门槛石。如果我们遵循古人的书写智慧,通过书法格律的双向特性,我们可以再次看到书写的价值。
1。青铜铭文:矩形系统
图2左:王弼的曹全碑右:赵岩的汉字环保主题海报
3.楷书:中和之美
楷书是我国传统书法中的应用文典范,正如苏东坡所言:“真行,行长草,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行”。[5]可见楷书在中国书写史上的重要地位。从形体上看,楷书方方正正,笔画平直,中和了篆书的“长结构”及其下属的“平结构”,演化出“方”空形体和造型意识。楷书结构紧扣韩立书写的规律顺序,将“波”、“裂”转化为“撇”、“压”,形成“侧”、“啄”、“举”等笔画要素,逐渐形成了完整、美观、稳定等楷书特点。楷书的书写和笔画运动是多种多样的,起笔和收笔时要照顾和联系笔画,折点处有明显的停顿。《雍字》八法中点的不同笔画、方向和线型,表现了楷书在点画和线条运动上的丰富变化。在此基础上,楷书还协调了装饰、造型、实用等诸多因素,因此成为中国书法中实用功能最齐全的一种文字(表1)。从楷书的书写规则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方形框架结构与文字线条结合形成的和谐结构。以“仲宫”、“四面体”为代表的书法格律及其经典的形式规范,在楷书发展史中自然流露。
图3楷书与草书之间的行书①
5。草书:艺术表现。
图4怀素《自我叙事帖》【br/】2。书法格律中的“书写动力”1。中国书法的格律本质上是不同组合形式所确立的原则和格式,逐渐形成固定的、有规律可循的模式。
从金文、韩立、楷书、行书、草书的铭文中,我们可以看到各种书法形式不同的空空间和造型意识。如前所述,由于经济、政治、文化、写作工具等诸多因素的相互作用,每一种文体都呈现出其独特的空意识。[8]如韩立的矩形框及其突出的横笔和笔画,都是基于其“延拓”空的朝向,而楷书的方正、平衡的笔法和笔画结构,则是基于其“中性”空的朝向逐渐形成的。
另一方面,书法中线条组合形成的节奏是书法格律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在书写过程中实施的线条组合,包含在黑白、线与点、面的节奏关系中。写格律,线条的节奏必须遵循四个顺序:一是基本顺序(即线条的基本对比);二、抱背顺序(即线抱背、背前的规则);三是波伏阶(即线条的起伏和顿挫的节奏);四是音程顺序(即笔到意所形成的音程节奏)。线条与律动的结合,让字的书写更加立体、动感。空之间的动能和不同书法所展现的线条组合,形成书法格律的不同面貌,使中国传统书法艺术繁荣昌盛。
可以说,中国的书法家们虽然围绕着基本的格律做了种种“改变”,但都不会脱离格律的限制,而只是既定格律下的有限创新。因此,我们可以把中国的书法格律看作是一种既有局限性又有余地的固定格式。
1.摆姿势——虚实停匀
从本质上来说,“摆姿势”是书法家在创作之前有意识地安排画面的一种行为。在写作中,布局成为第一步。书法家充分发挥自己的学识和情感,以及对书法节奏的深刻把握,对画面进行布局和巧妙构思。在这个过程中,文字的力度、肌理、节奏、顺序统一在创作者对字里行间动态氛围的安排和编排上。在写作过程中,“布势”在前,“布白”在后,创作者要在遵循写作形式规律的基础上布局细节。当然,“笔中之势”是无法安排的,娴熟的笔法是书法家经过多年的练习和积累形成的,这也印证了“写”对于实用创作的意义。
“知其白,守其黑”是老子的一个重要哲学理念,而中国古典书画艺术中的“计白为黑”、“阴阳虚实”则是对老子智慧的精妙诠释。无论是写作还是文字设计创作,“白布”和“空白”对于画面间的层次感的营造都有着重要的意义空。创作者通过写作,建立了“阴阳互补,虚实相生”的辩证关系。虚的成为实的轮廓,实的成为虚的空参照物,这也指向了文字设计中的重要因素——图底关系。另一方面,在中国传统的书法风格中,以篆书为代表的书法风格的“虚空空间,因其轮廓较为规整,显得更为规整。楷书中的空空空格更加多样。以上都是围绕文字的“书写行为”所展现的形式规律,可以应用到当代的设计和创作中。
图5是中国当代视觉设计师毕雪峰以“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为主题创作的画册和动态宣传片。创作者通过对人物的临摹和书写,以“楷书”为创作源泉,借助中国书法的格律秩序和“布局”技巧,创造性地设计展览主题,结合线条与人物的动态关系,形成适合黑白的视觉效果。[11]
图6何建平《精彩自然主题海报》【br/】3。重叠作为一种常见的实用技巧,在中国的词汇和篇章写作中被广泛使用。随着时代环境和文化政治条件的变化,不同书法风格形成的行书秩序(即书法格律)对单字和段字的书写赋予了不同的重叠效果。每一种独特的书法风格都遵循着其独特的形式框架和表现节奏,在纸面上形成书法运动的轨迹。字体的面积,黑白的关系,线条和方块组成的视觉框架,使传统书法艺术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字阵”词汇。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在不同书法风格的造型规律的基础上进行诠释,为本已多样的书法风格增添了百花齐放的色彩。所以从古今书法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不同的书写风格和重叠的字所形成的字阵效应。
图7韩家英的故宫汉字馆展示设计。